宋戈:“还是不懂啊!”
宋戈拿碎酒瓶擦了领事的脸面,话筒立时将领事的疼,化零为整,东风恶似的散播出去,叫旁的原不想听话的人晓得了不听申帮人话的后果。
宋戈:“普天同庆啊,就是以后这家大舞厅,不姓费,改姓方了!”
等弥撒结束,脚面还沾着血的宋戈已然落坐到方达曦后头。
宋戈:“大爷,事办妥了。老费确实要跑路,晚上九点的船。”
方达曦:“他身边得带一两个要紧的人吧?”
宋戈愣了愣,他跟在方达曦身边六年,还不能完全了解方达曦心眼儿的鬼斧神工。大略偶尔时,是能依循方达曦一般的行事作风,咂么出一点方大爷想要的味儿,与不肯说明的潜台词。
这当口,他猜是方达曦的愤怒约莫是改了河道,要另冲下来。
宋戈:“带了,是老费挺看中的一房孙子,费小医生。”
方达曦:“那就行,晚上去码头杀了老费的这个孙子,也得在他眼前杀给他看。万事再把老费带给我。”
宋戈:“大爷,可费小医生是好人。”
方达曦:“老费的孙子是好人?”
见方达曦瞧了眼圣母像,宋戈心里生出了希翼。
宋戈:“费小医生还给兄弟们和我,治过伤。”
方达曦将手里的帽子给了宋戈,他不肯在教堂里说违心的话,起身走出了教堂,才又张嘴。
方达曦:“我家孩儿牙还没长全,都还看不出是好人、孬人。没事,费小医生既然是好人,死了能上天堂,正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