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达曦:“扯平?你的烂命跟我母亲比?”
方达曦回到静蝉路七号院便病倒,约莫过了有五日才肯人放进他的房间。
他也是翻身时才发觉,那颗缺了半剌的珍珠不晓得什么时候被什么人拿米浆补了个囫囵。
方达曦因此来了精神,找人将珍珠做成了耳坠串在了左耳上。
晚间,阿西在书房瞧见了方达曦,他正握笔书法。
月下人独立,此时才瞧出点方达曦是世家出落的模样,且静、稳、高洁。
方达曦:“你瞧什么呢?”
阿西:“你杀过人没有?”
方达曦:“能住到静蝉路的人,不是碰上顶憎恶的,杀人也不用自己动手。”
方达曦实话实说,只看小阿西能不能懂。约莫是没听懂,扑蝶猫儿似的阿西又被旁的吸引。
阿西:“你写的什么?”
方达曦的书法,运笔张狂霸道,结构却工整内敛,写的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,而是道义中的“随意春芳歇,王孙自可留”。
方达曦:“你还认不得。”
眼前的是小贼、骗子、候补文盲,方达曦不能掉以轻心。
方达曦:“因此,我得送你去念书。”
阿西:“现在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