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手里的兵马一定比方达曦的多,可设或与高精尖的侵略军打城市战,这就是在平京城百姓的死路上,吹送丧号子;设或反过来与方达曦联抗侵略军……可自己已算计过方达曦太多,方达曦对自己的信任与甘心情愿,又能还剩几分?
单志宁脚下的路是直的、通向前方的,可“前方”又在哪儿?
次日,单志宁的游移被迫迎刃而解——老莱女的脖子被拧断了,躺在单志宁的后院。
天上下了蜂蜜水,单志宁怎么甩身子,都洗漱不清净了,此后他的前方只剩一条道。
沪城与平京已达成协作,方达曦与官员们同在政室厅商议支援平京事宜。
一个下午过去,大家的脸都成了刚出锅的油饼,却总没从谁牙口里嚼出个可口的法子。
方达曦想着,设或去看沪城大爷大骂十字架抢了教堂的风水,都比政事会议要来的有章法。
方达曦起身揉了揉快要镶进椅背的腰。他心里陡然有了预告,走了几步去窗口,也果然瞧见阿西正站在路边,朝自己这里看呢。
二人都没想到真能在这时看见对方,因此都笑得顶不好意思。
将晚的沪城降下雾,阿西的衣服上都浸出水渍,也不晓得他钉在这里多久了?
方达曦有意下去找阿西,却被阿西摇头阻拦了。方达曦又走回桌前,撕了一绺文件纸的页脚,往上头写了几个字,从窗户口给阿西扔了下去。
捏成指甲大的纸条从空中往自个儿身上落,阿西怕它还没落进自己手里,就跟雪花似的被风吹跑了。平时那么稳重的一个人,这时顶着急地当街跳接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