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几日,平京城的三名记者被侵略军抓紧了平京城的大牢里。单志宁很费了些周折才将人捞出来。结论却是换来三名记者带痰的吐沫不说,自己还又招致侵略军首领敲打了。
单志宁无法,为表“孝心”,此后常宴请侵略军首领一家宾至家宅——侵略军首领有个老莱女,十岁大,顶爱吃单志宁母亲做的南洋菜。又因单志宁的身子被人打丢了两春/袋,再无人/道可能,侵略军将领才肯允诺幼女与单家走动。
恶人,最晓得险恶有着怎样的隐患了。
且恶人,又哪会真被感动与欺骗呢?侵略军首领当众也说了,单志宁是自己的狗,只有也被割了蛋的人,才会与单志宁这样的软怂做朋友。
没过几天,单志宁与侵略军首领又发生了不痛快:
老莱女伊始还顶喜爱那个能给自己做南洋菜的大眼奶奶,可因周遭大人对大眼奶奶的不礼敬,老莱女便就有样学样,也开始直呼大眼奶奶的名儿。直至,大眼奶奶做的肉骨茶烫伤了老莱女的舌腮,老莱女打了大眼奶奶五个巴掌……
因为又被母亲家里的黑八哥骂了“王八蛋”,单志宁掐断了黑八哥的脖子,将之拔了毛,丢进了母亲新做的肉骨茶里。
“家乡”二字是母亲的血液、肤色、发色,与本能。母亲不记得眼前的就是亲儿子,不晓得被稚子掌掴的屈辱,也不晓得黑八哥的踪影与死活在何处。却还记得南洋菜该怎么做。
单志宁是专等着母亲做的肉骨茶煮开沸腾,就冲过去一口吞下,以自惩罚的。
他裹着烫伤的口舌与食道,跑出了后厨,隔着一道承重墙给母亲跪拜下来。
而母亲呢,在这一瞬似乎是清醒的,不然她的眼泪为何会滴进肉骨茶里?
鼻腔里喷处的气息都是母亲做的肉骨茶味,因母亲的养育而能活着喘气到如今的单志宁,恨不能立即就为母亲出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