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良忍不住开口,“少爷”
“嗯,亏得霍大人年少英雄,也挡不住这天降的颓势。”,伤兵眼里的伤痛不是因为自己,而是因为失败。
房疏开始要给他夹出铁片,问他:“你们战死的副兵头是李宁吗?”
他刚点完头,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传来,“好疼啊!可以把我打晕了再取吗?”
尔良一旁看着那外饭的肌理,觉得有些反胃,别过眼,去帮忙给一旁的人换药了。
“小子,忍着点,没有麻药什么!不取就得丢命,也别乱动弹,待会儿把你大肠给夹了出来,我可不管!”
那士兵一听,扭动挣扎的身体立马不动了,身上都痛得沁着细汗,紧咬牙关一声不吭。
房疏也极尽小心之能事,才好不容易掏空了这些肉蜂窝,半个时辰之后,房疏额头也是青筋暴起,细汗涔涔。
最后终于呼了口气,他笑了起了,“小子,运气不错,都没有射入脏腑!”
在这秋夜里,士兵脱去了铠甲,衣衫淡薄,却被汗湿透了贴在身上,他听后,胸口剧烈起伏,下嘴唇咬出了血印。
士兵喘了许久的气,房疏赶紧用麻布给他包裹止血,房疏扶起他上半身,慢慢给他包扎,可他身下躺的地方已经渗透了他的血。
士兵有气无力,他也并不知道给他包扎的是何许人也,只说了一句:“大人身上好闻”
“是吗,有人总说臭呢!”,房疏嘴角扬起了笑。
士兵笑了笑,“是喜欢的人吗?”
房疏停下了动作,只是淡淡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吗?”,士兵有些失望,他慢慢从疼痛中清醒过来,“我喜欢可兰,小时候我总喜欢扯她头发,说她发髻不好看,顶在头上像个犄角”,士兵笑了起来,黝黑的脸上有些泛红,“其实我喜欢得很,她圆乎乎的脸配上那个发髻可爱得很,生怕她引了其它男孩的注意,就想给她揪乱了,没有其它人看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