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它那没良心的主人又不知从哪扒下来一套床单被罩,随手搁在了洗衣机的头顶排着队。
——害,它为这个家真的付出得太多了。
陆为低头一边翻看着手机,一边从阳台走了出来。
“情况对薛彬很不利。”
“嗯?”歪在沙发上的薛寒倦怠地掀起眼帘瞥了他一眼,又缓缓阖上,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:“怎么?那个时间段只有薛彬去了工具间?”
“从监控来看是这样的。”陆为将桌上冲好的感冒灵端起来递到他嘴边,“已经不烫了,把药喝了。”
中成药的颗粒总有种奇异的药味,说苦吧,也不怎么苦,说甜吧,好像也有那么一丢丢,可总归绝对算不上好喝。
薛寒颇为嫌弃地皱了皱眉,却还是老老实实就着陆为的手把药喝了,直到杯子见了底,他才吧嗒吧嗒嘴,意有所指道:“陆警官,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做什么?”
陆为低垂着眸子,思索道:“亡羊补牢?”
“羊没跑。”薛寒对陆为的比喻感到好气又好笑,不禁控诉道:“但我怎么觉得你不是放羊人,而是个狼外婆呢?”
“抱歉。”
“啊?”薛寒眨了眨眼,他只是开个玩笑,没想到换来一句正儿八经的道歉。
陆为将杯子搁回了桌子上,俯下身来揉了揉薛寒头顶的软发,低声道:“下次不要这么撩拨我。”
他目光幽深,定定地望着薛寒那双到现在仍旧有些泛红的眼睛,慢条斯理道:“在你的事情上,我的自控力远远低于你的预估。”
说好的抱歉呢?怎么听起来像是他的错一样?
“嚯。”薛寒双手环胸,挑着眼梢夸大其词地冷嘲热讽道:“这么看来,鄙人真是魅力无边,连向来以沉稳冷静著称的陆警官也难以自持?这么说来还是鄙人的错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