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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后面传来青年略带沙哑的嗓音,杜彧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
“对,只有两首。当然这其中有一些政治原因,但是诗仙李白只给诗圣杜甫回过两首。”

台下一片哗然。

“好了回来——我们的关注点不在这里,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李白这首名垂千古的七言绝句。”

“对了,你们分得清绝句和律诗的差别吧?”

台下摇头的点头的纷乱不明。

“行,那我给你们解释一下。在古诗里呢一个逗号就算一句话了,绝句呢就是四句话的,律诗就是八句话的,根据每行的字数又分成五言和七言……”

后面的陆寅柯没再听了,他又悄声走出教室。

上午的阳光很亮,斜斜打进教室的窗棂里,给陋室增色不少。

杜彧一把清亮的嗓音传进陆寅柯的耳朵里,明明还是金石般的音色,却因为语调的柔和驱散了以往藏匿于其中的薄凉。

他抬头望向天,天蓝得像水粉铺上去的画卷,没几片云,蓝得窒息。

他突然就明白了那些孩子投去专注目光的原因,不仅仅是因为这座山,更是因为讲台上的人吧。那种科普似的教学方式和互动的交流环节,他是真真切切把孩子们当作有思想的生命个体来看的,而不只是一个任务对象。

如果他也是杜彧对象的话,他是指,小学时的教书对象的话……他迷茫地假设着,被阳光刺痛的双眼有瞬间的失焦。

他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?

不过,他走进阳光下张开双臂,现在想这些未免太过可笑,好在他终究是等到了这样一个人。

虽然偏执的他到现在都不能理解自己对杜彧究竟是抱着何种情感,但可以肯定的是,绝对是有一点的。而对他来说,这个一点已经大到足够让他放弃思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