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文涛耸耸肩:“这哪是我能决定的啊陆哥,你要不满自己去跟主席抗议,反正小的只是个执行者,彻头彻尾的没人权。”
他们走到那辆电动三轮车边就停了下来。陆寅柯看了眼车,又看了眼韩文涛,接着便飒爽地拍了拍小胖子的肩,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长腿一抬,跨进车后用来装货的车厢。
里面正好有个四脚矮木凳,他顺势坐下后便对着韩文涛伸出拇指,面露狂色地朝身后龙头的方向比划了两下。
“你去开。”
“唉……我命怎么这么苦,双重欺压,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啊。”韩文涛开着小三轮满嘴怨念,“最主要我还不敢还击,你俩我一个都惹不起,青姐现在也跟着你们学坏了,天天怼我,我就是最底层。”
陆寅柯两条腿伸得老长,在车厢边缘来回试探着。他胳膊也不羁地搭在两边车框上,整个人都向后仰去,头倚在驾驶员肉嘟嘟的腰上。
“明年不就行了。”他用着无比懒散的声调,“为什么要怕你们主席啊,他不是挺可爱的吗。”
韩文涛的身躯动了动,陆寅柯的头发搔得他有些痒。
“可爱……”小胖子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,“说帅才更贴切吧?你怎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,真是微妙。”
“为什么非要说他帅,他不可爱吗?”
陆寅柯用两指在铁皮车上打起了闲适的拍子,腿脚也随之抖动。他略长的碎发被风吹得与睫毛牵在了一起,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,带着满足的惬意,像一只餍食的狼。
“别吧,他平时对我们可严了,我们都特怕挨他批。”难以置信的语气。
“可他并没批评过你们吧?”他顿了顿,“但你不觉得他骂人的时候也挺可爱的吗?”
“我操……”韩文涛恶寒,“陆哥,你他妈不会看上我们主席了吧?你……你他妈是个弯的?我从来没听过这种传闻啊!你这表述也太gay了,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。”
“不行,我现在就停车,我要下去吐一会儿,我肯定被你吓出病了!”
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?就像恋爱中那种无脑男,你带我做大创的时候不是还精明得很吗?对了,我记得你那时候还有女朋友呢!草了那还是个系花妹妹,你都从没说过人家可爱的!忙的时候连她电话都不接,还让人上门找你!”
陆寅柯把随风乱飞的头发梳了梳,“是吗,我不太记得了……哪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