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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,裘欢没办法敷衍,也讲不了假话。

“我的身世,我明明三年前就告诉你了……”裘欢想起当初那段无疾而终的“报恩”,不免有些黯然。

司徒喜一头雾水,裘欢只好把三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再给“当事人”讲了一遍。

司徒喜听到最后,眼睛里满是震惊,他静静在池边一动不动呆坐良久,裘欢知道,他是在自责,每当他身边的孩子们去冲锋陷阵,受伤或者赴死,他都是这个表情。

裘欢本来想安慰他几句,或者抚平他皱起的眉头。

却猝不及防的,被司徒喜狠狠揉进了怀里。

司徒喜的怀抱很坚实,可能和他多年习武有关,裘欢觉得自己已经很坚强了,却依然被这个拥抱感动得快要落下泪来。

那么多年的委屈和辛苦,好像突然一齐发作,以裘欢承受不了的强度倾泻而出,除了更用力的回抱司徒喜,他找不到别的办法。

一红一白,两个耀眼的人,在小小的盛着莲花的池边,紧紧相拥,足以艳羡世人。

司徒喜借口他常用的徽州宣纸不够用了,把裘欢支走了,趁着裘欢和阿满出去采买,司徒喜把自己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,怎料到遍寻无果,刚刚去了练兵场视察无所事事的查朗却倚着门槛似笑非笑得看着他。

“司徒大人,找什么呢?”

司徒喜忙得不可开交,不耐烦的把他推搡出去,正要关门,却听见查朗悠然说到:“你今天把我推出去,我明儿就把你要找的东西烧了。”

司徒喜关门的动作停滞了,只因为查朗明显知道内情,他知道他要找的东西是个能“烧”的物件。

司徒喜拿着裘欢的信细细看着,拿信纸的手却不自觉抖起来。

查朗却还在火上浇油:“他托的那个人是别院里出了名的无赖,最是势利难缠,他骗了裘欢很多银钱,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头牌,过得很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