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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这些问题,祁果新还没茵陈知道得多。

总算把零零碎碎的事儿都关照完了,太后在床边坐下了,她抚着祁果新的手问:“皇后,你心里没怨我吧?”

都木已成舟了,再问这个有什么用呢?即便她说不愿,难不成还能把宜贵人撵出宫去吗?祁果新迟疑着摇摇头,“后宫的事儿,一应由皇太后作主就是了。”

太后满含慰藉地拍了拍,“好孩子。”

俩俩相对,均是不达眼底的笑意。

……

一连着阴沉了许多天,今儿太阳终于从云后冒了头,空气里飘了些暖融融的味道。

太后免了祁果新的晨昏定省,她本还以为能过上吃了就睡的神仙日子,没想到那帮御医都说不成,干躺着不利孩子,得时时走动。

没辙啦,那就走吧!禁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地方,由宫人搀着迈出宫门,随便往哪个方向走一遭都够受累的了。

初冬的日头不烈,但就这么直落落照下来,挺晃眼的,祁果新被茵陈搀着,眯着眼儿慢悠悠晃到咸福宫的西墙根儿外头,嘿哟,里头吵吵嚷嚷的,女子尖锐的指责一声盖过一声去,将静谧的冬日划得七零八碎,可真够热闹的。

祁果新皱了皱眉,“是哪处当差的宫人?”

禁城里不得高声喧哗,规矩没学好,该处置的,照章程处置就是了。

薛富荣是老油子了,在宫里很混得开,得了令就领着人气势汹汹往咸福宫里拿人去了。

没一会儿,薛富荣带着原班人马又蔫头聋脑地出来了。

祁果新干眨了眨眼,“没拿住人?溜了?”不能够吧?

薛富荣领人一溜太监跪下去了,回禀道:“奴才没本事,没敢拿人,里头吵嘴儿的是……是僖嫔娘娘和宜贵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