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顾阳序贸然封城,且还加大税收,夏天本就大旱,老百姓颗粒无收不说,京城近处的州省断了贸易,柴米油盐被商户抬得极高。那些有底蕴的富庶人家尚且要缩短开支,就更别提底层的老百姓了。”
孟屿一脸愁容:“顾阳序这个混蛋!没有仁爱慈民之心,还妄想当官家,呸!”
顾宴忽略他的粗口,食指点在东城门上:“我倒是觉得,流民是一个突破口。”
孟屿问:“此话怎样?”
“流民本是良民,如今四处流窜,皆是顾阳序所害,他们必然会去汴京。我们可以利用流民打开城门,直攻最难的突破口——东城门。”
顾宴淡淡道:“若顾阳序还有点良心,便不至于连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也残害掉。”
孟屿正色:“殿下,那那些流民可要收留?如今已是深秋,眼看着过些日子就要下雪了,一路上饥寒交迫,我怕他们撑不过去。”
“自然要收。”顾宴沉吟道:“他们也是被逼无奈,后勤还存有一些粮食,你吩咐下去,命两队人马专门找上流民,安抚为上,若能为我们所用去突破城门最好,若不能,也要护他们安全。”
孟屿点头,躬身作揖后便匆匆出去了。
小殿下仁心仁德,如今又有册封太子的恩旨在身,有这样的储君在,大墨之幸啊!
孟屿走后,顾宴揉了揉眉心,起身出帐篷,朝西边一处帐篷看去。
那是谣谣所在帐篷,灯已经熄了。顾宴无奈笑笑,这才什么时辰,妮子就不等他了,真是学奸了。
沈谣睡得迷迷糊糊时觉察到被窝挤进了个人,她心知是顾宴,便又朝里缩了缩。这人总是半夜回来,身子凉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