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挨了一掌,两人也不敢吱声,只得默默承受。

武氏赶在马车到达之前,又对二人叮嘱了好几句。不停地嘱咐两人万事小心,无论发生什么情况,就回家,家里一定会出面替他们摆平等等诸如此类的话。

“吁!”

随着车夫的声音落下,武氏也不再说话,而是默默地同辉育忠并肩而立。紧盯着二人,目送他们上车。自始至终,未曾再多说一句,也始终没有落下眼泪。

肖黎与辉尚逸权当武氏经过这几天的缓冲一句习惯,就扬着笑意挥挥手,最后喊道:“爹,娘,我们走了!”

看着马车消失在转角,武氏再也扼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眼泪决堤,奔流而下。

再怎么说,辉尚逸是自己的亲生儿子,从小都生活在自己身边。虽然及冠后时常出京打仗,但那时总有个归期。可如今,辉尚逸带着肖黎去齐宿隐居,是否有归期还不好说。

想到这里,武氏哭得更凶,完全不顾及场合,不顾及自己的身份。

过路的百姓不禁纷纷侧目,有个别指着武氏说三道四。辉育忠一瞪眼,那些人也就不敢明目张胆了。

最后,辉育忠经过一阵心理斗争,到底将武氏搂在怀中,任由其发泄情绪。

武氏没有抗拒,瞒着头痛苦。辉育忠心喜,把武氏搂得更紧。

良久后,武氏停下抽泣,和辉育忠一前一后地进入府门。

“方才黎黎给你的信是什么?”武氏在大堂处站定,想到肖黎临走前塞到辉育忠书中的信封,问道。

辉育忠还没来得及看。不过既然武氏现在过问了,那便拆开瞧上一瞧。

辉育忠把信打开,将里面的内容一字不差地诵读。全文读完后,还概括了一下。

“大致意思便是想要你我二人和好,并且支了一些法子。”辉育忠将信放在一边,搓了搓手,对武氏道:“夫人,不如我们便顺了孩子们的意思,重归于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