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来到殿后,这就对杜毅道:“你去,裴老将军可是我永兴的功臣!送送他。”说着压低声线:“命吕长仁即刻赶往北境,秘密出京。”
正说着,迎面瞧着皇后带着一队宫婢缓缓而来,杜毅瞧了一眼躬身慢慢退走。
临了正听见皇后对着皇帝道:“秦王妃眼瞧着离日子越来越近,臣妾想着国倚再看着她,心里总是难捱。”
明显的哭腔真是令人不容忽视,只见皇后一擦脸上的泪水这便道:“国倚是陛下的嫡长子,秦王妃肚子里的更是陛下的嫡长孙,所以,臣妾想着……”
“这便忍不住来讨封赏?”皇帝冷冷的瞧着她,须臾这才一顿:“生下来,该有的封赏朕自不会少了他的。”
眼瞧着皇后就欲言语,皇帝当即冷眉一拧:“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!只要朕赐了名,接着你就要讨封号,有了封号,你的哥哥,还有你阚家是不是就要再次揭竿而起?”
“陛下,秦王妃如今腹中的孩儿可是陛下的孙子,陛下又怎么忍心让他毫无依仗?”
“你不要忘了,你阚家怎么有的今天!而你的皇后之位又是怎么来的!朕已经忍你们很久了。”
皇后听着猛然一愣:“陛下,在怀疑我阚家对陛下的忠心?”
“朕不是怀疑!”皇帝说着猛然重重甩袖,转而恶狠狠道:“自从国倚出事,你这个做娘的可曾想过,他为何会是那般死去?他本该在朝堂上运筹帷幄,还不是因为你们阚家!”
“陛下!”皇后听着泪水不住滚落,她对国倚的期望与用心一点不比皇帝少,又怎能容忍他这般言语。
可皇帝本就知道她欲如何言说,当即一挥手道:“将所有宫婢处死!”说罢当即转身离开,并不愿与皇后再多言语。
皇后极其不甘心:“陛下!”
“等她生出来再说!”皇帝猛然站住脚步,冷冷开口。伴随着这一切的,还有皇后身侧那些个宫婢不住的哀嚎。
皇后永远不知道,她今日的言行,更是加速了阚家的泯灭。
萧敬止此时自一侧闪了出来,旋即一副假惺惺的模样过来搀扶皇后:“都怪儿臣,是儿臣出了这等主意,却伤了母后与父皇的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