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说的很是巧妙,孟辅成心头咯噔一声,看了一眼吕长阁继而看向阚本宇,这就笑说道:“这件事……”
“孟相金贵之躯,哪里会去我阚家那鄙陋之地。”阚本宇显然不想他去。
吕长阁瞧了仵作一眼,这就问道:“能否判断人是什么时候死的?”
仵作已经在收拾东西,看了一眼死者轻声道:“应当是昨夜鸡鸣之后,伤口细深,若非这干涸的血液与尸身的颜色,真是不好断定。”
“鸡鸣之后?”吕长阁重复着这就对孟辅成道:“算起来,我儿遇刺也在鸡鸣前后,再从这伤口来看,两案并为一案,秦大人以为如何?”
秦晖微微点头,这就正声道:“下官也是如此认为。”转而看了一眼阚本宇,这就拱手抱拳:“刚刚听闻国舅爷的意思,贵府也有人员伤亡,不知与孟府死者的伤口可一致?”
“一不一致不还得去看了才能知晓?”吕长阁说着就看向了阚本宇:“呵,也对,有些人家大业大,而今更是权势滔天,旁人兴许还需塞点儿黄白之物,而某些人,呵!”
“吕长阁!你什么意思?”恼怒愤然的阚本宇这就欲发难,京兆尹秦晖这就有些难办的瞧着孟辅成。
“孟相,你看这?”秦晖这就无奈吐口。索性扯下自己的脸面,抱拳一礼:“有劳孟相一道前往做个见证!”
孟辅成见此,已经实难推脱,想着各方关系,轻声道:“既然事关国舅,着人上报刑部一同查处。”
“是!”
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阚府,孟玉臻由着凌嬷嬷梳头,微微瞌目之际,有东西正砸中她的眉心。一睁眼,梳妆台上,一小巧纸团正于其上。
伸手拿过纸团,孟玉臻这就展开,上书四字:“一切妥当!”
连翘此时缓缓进入房内,这就一礼:“老爷已着京兆尹上报刑部,并与之一道前往阚府。”
听着连翘的回禀,再看着手中的四个字,孟玉臻那苍白的唇色轻轻一勾:“不用装病了!帮我将嘴上的脂粉擦去。另外,备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