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而拿着锦盒,便不再管阚浅。阚浅紧跟其后,可见他径直去了自己的书房,阚浅当即拦住:“你当真这般狠心?你可知这般做,我将再无颜面!”她说着眸中盈氲泪水。
眼瞧着不远处就是自己的书房,再看看阚浅:“你当知道,我不想害你!这是我的府邸,没人敢传出去!”
说着,绕过她径直去了自己的书房。
阚浅瞧着他决绝的背影,一时间泪流满面。只见她微微握拳咬牙:“着人通知阚家,申洲事露,另外再着人去通知萧敬止,萧锦澜已然入京,让他好自为之!”
书房中的萧国倚,这便缓缓打开锦盒,灯光下单起首:羲之顿首,四字深深的吸引着萧国倚的眸子:“笔法圆劲古雅,或流而止或止而流,真迹真迹……”
他说着,便赶忙找来棉布擦手,转而这才捧起时晴帖,他更似看多年的恋人一般目不转睛,忽而烛台因为清风摇曳,他惊恐的手上一抖,恐将火影灼了时晴帖,赶忙拿至一侧。
而就在这时,他忽而发现,锦盒之中另有乾坤!
寒风瑟瑟,似鬼哭一般的劲风直直冲击着鸾和园主室的窗棂。而床榻之上,阚浅倔强的坐在床边,她在等,在等她的夫君。
飞奴瞧着心疼万分,听着外头的更鼓,当即道:“王妃,寅时了……”
阚浅微微抬手,打住她接下来的话:“不知不觉,都等到了寅时!为我梳妆,今日还要入宫觐见父皇与母后,接着参拜太庙,妆面繁复,且得费些时间。”
“嘭!”
房门猛然间被大力踹开,阚浅与飞奴双双瞧向门口,一瞧是萧国倚,阚浅这就扬起甜甜的笑容迎了上去:“王爷……”
“你这毒妇!”萧国倚双眸欲裂的狠厉咬牙,便一把揪住她的前襟:“你先是勾结孟珍儿栽害玉臻,而后你去寻我,受伤是你一手策划,为的就是烧毁蒋家账目!而今你装作一副无辜大度的模样,转眼便将玉臻送入大理寺!”
“王爷说的什么?臣妾怎么听不懂!”
“不懂?而今的一切皆在你的算计之中?你一环套着一环,累不累?”萧国倚捏着她那张精致的脸颊,恨不能彻底碾碎。
阚浅从未见过萧国倚如此容样,惊惧的她不住的颤抖,飞奴当即上前劝阻,萧国倚一记狠脚将其踹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