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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种 西桥 927 字 2022-10-20

大巴得到下午才有了,我在车站买完了票决定先去寻口饭吃。

这县城确实不大,来来回回也没几条正经路。道路两旁的饭馆看起来又小又脏,门口大都支着桌子。

那些挤在桌子前的食客们各个满手油污,大汗淋漓,卷着裤脚一边吸溜着面条灌着啤酒,一边嚷嚷地热火朝天。

我站在路边摸着肚皮,一时决定不好还要不要去凑这个热闹。

“擦……擦皮鞋吗哥?我这……这这皮鞋膏特……特厉害。啥啥都都……都能给你弄掉!”

面前不远处的摊位旁杵着个挺大脑袋的瘦子,手里举着个什么东西,说个话晃悠地跟个拨浪鼓一样。

颤颤悠悠,磕磕巴巴。

我觉着这人怪好笑的,便多看了两眼。

“不要不要!滚滚滚!”那吃饭的男人头都没抬,只冲那“拨浪鼓”挥了挥手。

“试试……试试吧哥!我给……给你擦!”说着他就直接蹲下了身子,拿着手里的东西就要往那男人的鞋上抹。

那男的直接起身一脚,把他踹了个屁股蹲,骂道:“叫你滚没听见吗?他妈的别在这儿碍着老子吃饭!”

“拨浪鼓”翻了个身,拍了把屁股上的灰,也不在意被人踹了,转过身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:“真……真啥,啥都能……弄掉的。”

这人话音落下,刚好抬脸跟我打了个照面。

我只见他瞬间便瞪圆了眼睛,张着嘴就朝我奔了过来。下巴上的肉还颤颤悠悠地甩着汗滴子。

我心下一惊,赶忙退了两步,摆着手说:“不用不用!大兄弟,我这是帆布鞋,用不着擦。”

“梁……梁梁……梁子哥!”他又向前追了一步,凉凉凉了半天我也没听清他到底在喊个啥玩意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