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没……没有吧。”他翻了翻文件袋里的两页纸抬头说道:“我看档案上写着他就留了这么一份东西,署了名是要交给你的。其它的……好像就只剩一些破衣服和书什么的,都捐给孤儿院了。”
嘿,这玩意儿闹得,听这意思倒像是笔遗产了?不拿好像不合适,拿着吧又觉得有些烫手。
无亲无故的,给我留了笔钱,多也不算多,少吧……也确实少得可怜。
四千多块,有整还有零。
比我刚刚进门时随手捐出去的那些还要差个一大截子。
我边咂摸着边随意翻动手里的存折,冷不丁却在最后一页看到了一句话,字迹七歪八扭地。
上面写着:
“密码是你以前的学号。梁修,如果还活着的话,就好好地活下去吧。”
我将存折仔细地收好了,临走时又跟这小伙子询问了一下以前的旧校区还在不在。
他说只剩下一栋宿舍楼和一个旧仓库了,过几年等资金到位了估计也要拆掉的。
出了校门,我按他给我指的方向绕着新校区外面的院墙走了半圈,转了个弯儿果然就看到了那两栋孤零零杵在那儿的破败的小楼。
不远处还有半扇红砖墙和那棵歪歪扭扭的大槐树。
我没再向前,低下头搓了搓脚边的石子,心里总觉得那地方黑洞洞的看起来像是要吃人似的。
图什么呢?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大老远跑这来找不痛快。
真他妈有病!
想罢,我一脚踢飞了鞋底那硌人的玩意儿,掉过头转身就往回走了。
溜达了没多久,就又折到了刚刚那个小县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