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应冷着眼,用纸巾擦干了沈妄脸上和脖子上的雨水,动作极其粗鲁,仿佛是在用抹布擦桌子。
结果就是留了一脖子纸屑。
迟应也没多想,直接上手把纸屑拍掉,却突然发现沈妄绷着脸,脖子那有些泛红。
“不是吧。”迟应震惊,“纸屑给您老人家的脖子搓破了?”
“……”沈妄咳了咳,突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话,“你以前谈过恋爱吗?”
迟应险些被棒棒糖噎到:“什么?”
“好奇。”
“……”迟应将纸巾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,“没谈过,没兴趣,行了陛下,快去打针。”
按照学号确实到了沈妄,迟应顺便帮沈妄拿着外套,然后眼睁睁看着沈妄坐到座位上。
老实说,打针的医生确实很凶,尤其是对于沈妄来说,简直有一种即将实施酷刑的既视感。
医生是个年轻的姐姐,头一回见到这么帅的高中生,连带着针头也有点打颤。沈妄本来就紧张,只是强撑着毫不在意,转头看向迟应。
迟应拿着他的衣服,一脸漠然,手里提着盒饭,好像恨不得他火速扎针完毕好回去吃饭。
针头终于刺穿皮肤,药水被推着注入,一股前所未有的酸疼酸疼的感觉袭来,沈妄咬咬牙,暗说还行,不过如此,也没钻心蚀骨那么夸张。
也就看着恐怖而已。
只是,当他离开凳子站起来时,脚抽筋了。
沈妄脚下一软,一个趔趄险些摔倒,幸好迟应就站在旁边,立刻伸手将他扶住。
“……你好丢人啊,陛下。”迟应小声,“打个针而已,紧张到抽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