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过你机会。”谢司白稍敛了笑,“若你当初肯听我的话,执意不如此局,就不必
有朝一日面临今天的是非。”
“你讲得好听,假仁假义罢了,就算当日不入,总会有这样一天。”定安定定望着他,“到时一朝醒来与你相处两地成了对立,你要我何以自处。”
谢司白蹙了下眉,没有回答。
定安眼眶微红,她忙撇开眼,可越不想哭,就越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谢司白当年收她为徒,初心不正,拿她当棋子看,又何必顾她死活。后来心意变了,他一而再再而三逼着自己松手,也是想要放她一条生路。
这本来就是不可解的死局。
“若你当时肯听我的话,就此离去,到了今朝,也只是我与皇上之间的事,无论输赢,你都安然无恙。”谢司白垂眸,“青云轩散去,没有人会知道你同我曾经的瓜葛,连同过往,也一并不存在。”
定安知道他说的是实话。但他这样说,也就表明“成王”的机会小,“败寇”的几率大。他是明知自己很可能赢不了,所以才干脆不要她也一道以卵击石。
定安不想他再讲下去,再讲也是徒惹伤心罢了。
她擦干眼泪,起身背向谢司白,声音冷下来:“为何今日要与我讲这些。”
谢司白道:“我怕再晚些,就没有机会了。”
林家既除,图穷匕见,他与永平帝的矛盾也将摊开来摆上台面,这些话他本该在来京的路上就言明,硬生生一直拖到今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