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司白很快反应过来,很有礼貌地拱手作揖:“王先生。”
王颜渊的表情有几分扭曲,半晌才对着谢司白生硬地憋出一句:“你没死啊。”
在场的春日冬雪秋韵俱是无语。
“老先生怎么一见面就问人死不死的,晦气。”赶巧九砚从堂前回来,看到许久不见的王颜渊,随口调侃道。语罢他抛起手里的李子,接住咬了一口,“嘶,真酸。”
王颜渊不是个好脾气的,当即皱眉回头,想看看是哪家的浑小子这么不知礼数,结果见到的却是拿剑威胁过他的谢九砚。
……那没事了。
王颜渊清了清嗓子,假惺惺道:“我见公
子面色无碍,定然不是什么大事,不知为何专程派人从定州‘千里迢迢’将我请来?”
言下之意:屁大点事至不至于。这伤得还没上次被刺的那一剑严重。
谢九砚最讨厌这些文人文绉绉阴阳怪气说话的样子,他一挑眉正要回怼过去,谢司白先扫他一眼。九砚还是怕他师兄的,只得悻悻收声,啃着李子进屋去了。
“先生要看的人不是我。”谢司白道。
“路上光顾着讲其他,我还没来得及说完。”春日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,这才给王颜渊指明前路,“请先生看的是我们家的那位小殿下。”
王颜渊寻思来寻思去只可能是宫里的那位十六帝姬,他讶异地看向谢司白,拱手还了将才的礼:“公子好本事啊,宫里的人都能被你弄出来了?”
谢司白:“……”
王颜渊掩唇咳了咳,说回正事:“那位小殿下怎么了?”
这事又说来话长。当日情势虽是紧急,但在谢司白的掩护下,定安毫发未伤。她是因为没见过这样的场面,受刺激太大,才昏了过去。可自那日昏倒后,她再没醒过来。请了大夫看,倒是没有性命之虞,但要治也找不到对症。这才不得已将王颜渊从定州请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