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你须得答应我几件事,我才是真真切切能放下心。”
谢司白略一挑眉,道:“且说。”
定安也不与他客气,掰着指头数起来:“第一,从今往后你都不准再欺我瞒我,好的也罢,差的也罢,不必像哄小儿一般只报喜不报忧。我可以不去添乱,若用得着我的地方,你也无须留情。”
谢司白没忍住笑了一下,摇了摇头。
他还是头一次听人提意见提得这般清新脱俗,竟是上赶着要求被差遣。
“好。”谢司白敛容应她,“还有什么?”
“第二,从今往后,成也好败也好。”讲着,定安的声音稍稍低下来,“活着我同你一起,死了我也要同你一起。”
谢司白脸上的笑容倏地隐去,他看向定安,没有说话。
“我知道你的性子。”定安索性豁了出去,直截了当,“若真到了那么一天,你定然一早要把我远远地送走。可是我并不要这苟且偷生。我既选择了这条路,是想好了的,成则败则,后果我一力承担。”
谢司白望着她,定安亦迎视之,并无半分退却。
谢司白想起的却是尚在黎城时玄净前辈所说的那句,“小姑娘心性坚韧”。
话没说错,只怕是男子也少见有她这般的胆识。
良久,谢司白心中暗叹一声,终于还是妥协了。他略有些无奈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:“话都让你说尽了,我自再没旁的可说。”
定安甚是得意,狡黠笑道:“既然说不过,那就只能应了我罢。”
“可以。”谢司白眼中亦藏了些笑意,他注视着定安,是少见的目光灼灼,“你执意如此,那我便答应你。从今往后,生则同衾,死则同穴。如何?”
作者有话要说:定安:我好像不是这个意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