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司白微微眯了下眼睛,定安信誓旦旦,全然拿自己做担保。良久谢司白偏开头,道:“你既然觉得自己拿得准,那便见一见罢。”
定安也没想见会这样顺利,她大喜过望,一时得意忘形,道:“多谢先生。”
谢司白看她这样开心,略有点无奈。先前他极力避免她涉身险境,她待他如仇人,如今倒是反了过来。
“只一样。”谢司白道,“你要应我。”
“何事?”
“你们见面须得在我见得着的地方。”
定安怔了怔,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何意,谢司白不冷不热道:“免得帝姬再被轻薄了不是?”他说这话时不带着什么情绪,定安却听得出他话里的不爽,想来上次的事他已从绿芜那里得知。
定安笑起来,盯着谢司白,揶揄他:“国师大人倒是比我还要在意。”
谢司白冷笑一声,嘴上功夫一点不留情:“自己家养的白菜,再怎么样也不能被野猪糟践了。”
定安:“……”
不管怎么说,一桩心事告解,定安对着谢司白也没有往日的苦大仇深。说过正事,定安留了片刻,要告辞,走时谢司白将她送出去,想起什么,道:“王颜渊留在你那里?”
定安点头。
谢司白没有再问下去。
王颜渊虽然说着要定安同他说说谢司白的事,但这几日定安里外忙碌,根本腾不出空。反是徐湘病好,对救她孩子一命的王颜渊十分感激,常常与他闲聊。她在家时性子虽野些,可到底也是个闺秀,对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,王颜渊随随便便讲一讲他过去的事,就引得徐湘神往。
谢司白的行事效率很高,刚应下,第二天林璟就进了宫。他先到景阳宫请了安,将林咸交代的事情说清楚,临走前才悄悄往含章殿去了一趟。
定安邀他在花厅碰面,林璟先等在其间,定安后到。她进花厅,不经意往旁边的倚香楼望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