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挥了挥手,让近身旁的习秋将抄本收起来,因笑道:“你倒真是个没用的。这抄本我先收着罢,左不过比你寻人快些。”
“我如何能与娘娘比的。”静觉忙道。
随后静觉又同太后讲了些旁的话打发时日。太后久坐已是困顿,眉目间不知不觉多了几分倦意。静觉向来擅长察言观色,见状也不多声响,借口他言便先行告辞。
这一桩事暂且搁下了。习秋命人去寻,几日不得信。倒是太后惦记着,时不时过问一句。
习秋道:“娘娘怎么这样在意?”
“有什么在不在意的。”太后反是不以为然,“不过是在这宫中,各样的人都见多了,觉着这一个罕见罢了。”
巧立名目的有,汲汲营营的有,踩低捧高的有,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的有。
这样的却还是头一遭。
又几日,习秋方道:“娘娘,人找到了。”
一连几日音信全无,邵太后原本心思淡了,都快忘了这事,听
她一说才想起来。
邵太后放下手里的紫檀佛珠,抬了抬眼皮,饶有意味。
习秋挑了帘子,边扶着邵太后坐起,边道:“说是含章殿的那位小帝姬抄好了让人悄悄放进大殿里的。正好有两个当值的宫女识得她们殿里的人,所以才认了出来。”
含章殿。
邵太后眉头动了动:“陈家的那个?”
立秋答道:“是。前不久方去了的,留下那小帝姬一人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