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在国礼院时这位皇姐可没少拿她取乐子。
清嘉笑吟吟的,生来带着些趾高气昂的派头。她瞥了
定安一眼,随意道:“几日不见你了,可还好?”
这话问的。
定安轻声道:“尚可。”
清嘉不喜她这副畏手畏脚的模样,不过她头次踏足含章殿,对这里好奇极了,顾不得去理会定安。清嘉四下打量着。陈妃在时静妃是一步也不准她来这儿,清嘉自小顺风顺水惯了,还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,静妃越是不让,她越是稀奇。正月忙碌,好不容易得空,听闻了含章殿娘娘的事,她就先往这边来。
清嘉扫视一遍,不免失望。这里地方倒是大,帷幔尘帐一应却都是旧年之物,眼见着有些年头,金银饰器也少得可怜,捉襟见肘的,寒酸破败,还不如想的好些。
清嘉难掩眼中的轻蔑。她收回目光,扫了眼旁边的定安:“夫子的功课你做了没?”
定安点点头。
清嘉大咧咧坐在榻子上,露出鞋面的忍冬花纹,极好做工,蜀绣一带的手艺,上面分别缀着明珠,熠熠生辉。
她懒洋洋道:“我近日忙得很,都没什么功夫翻看。妹妹既然闲着,不如把我的那份也做了如何?”
旁边的静竹心下涩然,很是替定安委屈,但她一介宫人,除了忍着也是无法。
定安却像是早已习惯了,没多大反应,只是道:“这怕是不大好,若是被夫子发现了……”
清嘉把玩着案上的青玉茶盏,不等定安说完,她就先是不耐烦地打断她:“有什么不好的?妹妹与我的字七八分相像,随便糊弄一下,夫子老眼昏花的,怕是也不会知晓。”
定安咬着唇,心中自是不愿,嘴里却说不出一个“不”字。
清嘉见她这样,心满意足。她又在含章殿待了会儿,让定安陪着自己玩叶子牌打发时间。好不容易把她盼走,静竹问身边人:“几时了?”
“酉时三刻。”宫人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