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厮嘿嘿笑着:“公子未免太小心了,反正也没什么人在,说的也不是僭越的话。”
旁边另一个僮儿故意呛他:“你自己不觉得,若让有心人听到,保不定日后是个祸患。公子常教导慎言慎行,你记着点。”
两人争锋相对地斗嘴,谢司白懒得理会,径直越过了他们。那二人见状,住了嘴,忙是快步赶上来。
檐下风灯忽明忽暗,进了屋,外间有个小厮靠着墙打盹。回来的两个戳了戳他胳膊肘:“醒醒了,什么时候就先睡上了。”
小厮备好热水,谢司白洗了手,先前睡着的那僮儿给他讲起这些天青云轩的事。另几个斟了茶,递上汝窑制的天青茶盏。谢司白接过,却没动。
耐心听完那僮儿说的话后,他略一扬眉:“就这些?”
僮儿点头,迷迷怔怔的,脸上还印着睡时趴在木桌上的印子。谢司白放下茶盏,那僮儿后知后觉想起些什么:“对了,还有一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前些天公子刚走,就有个宫里打扮的来送了张手牌,说是要找公子。”
“手牌呢?”
僮儿赶紧翻出来呈交上去。
汉白玉做的手牌,雕工精致,镶了金边,应当是宫里那位皇子帝姬的。
谢司白翻过来,背面刻了十六二字。
“十六?”
旁边一小厮答:“我记得宫里排行十六的是位帝姬,只不过不大常听说她的事。”
谢司白不以为意,正要把手牌放回去,那僮儿补了句:“他们还留了话,问说公子可还记得含章殿的陈妃娘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