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页

之前撞见一次王爷的风流事,好不容易躲过一劫,这回怎么又撞上不该看的。

他行医数十年来,经验丰富,就没碰见过这种情况:伤者本人分明还受得住,没怎么嚎,伤者丈夫哭的跟那什么一样。

纵然长公主玉体金贵,身上有个伤口是天大的事情,心疼自是应当。

但堂堂一个王爷,难道不要脸面吗,怎么就能哭成这样。

范彭回去的路上,又在思考,今夜目睹境宁王失态的模样,真的不会被灭口吗?

做大夫难。

做皇亲贵胄们的大夫,难上加难。

那女人下手不留情,翊安的确很疼。

但上过药后,伤口冰冰凉凉地,很快疼痛便缓和下来。

接着她受不了了,某个醉酒的男人,还在床边蹲着,捂脸嘤嘤嘤地哭。

翊安是被他抱回来的,他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,除了脸红,看上去与常人无异。

本以为他被吓过后,酒也该醒了。

谁曾想,这后劲太大。

知道的晓得他在耍酒疯,不知道的还当他脑子有病。

“喂,”翊安好笑地踢踢他:“我还没死呢,你别哭。”

方才御医范彭过来,信誓旦旦地安慰翊安,用这药膏一定不会留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