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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打定主意,暗暗拔下头上的簪子,打算刺进身前女子的颈间。

她想看看这些高高在上的人,哀嚎时会不会更好听,被扎得喷血,还能继续高贵优雅吗?

其实阮间的叫声,她听着就很高兴,好像终于有人替她教训他了。

这些人不过是仗着出身好,才随意践踏人,把人当牲畜看。

可惜那侍女会武功,反应太快,一把将人拉开了。

而刺下的簪子,只浅浅刺到了那女子的右臂上。

真是遗憾。

更遗憾的是,那女子受伤后,没有她想象中的失态,只是玩笑般地说疼。

够了。

她摸上自己的眼睛,再看了眼天上的月亮,心满意足地笑了下。

随即纵身跳下水。

其实春末的河水还是很冰啊。

御医范彭半夜匆匆赶来长公主府,满脸严肃谨慎。

将翊安的手臂上了药,包扎起来,并写了方子让人去煎药。

伤口在肩下三寸的手臂上,血虽流了不少,却不在要害之处,细细将养着便无事。

范彭看似心如止水,冷静沉着,其实很想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