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只为发泄,并非对翊安有怨言。
他没想到,翊安竟会去查这种小事。那日当他的面点破,定是生他气了。
阮间暗恼,从前轻易不敢往她身前凑,便是怕她瞧不上自己。
好不容易在她眼前留下印象,竟硬生生被自己毁了。
“这些折子,你且看看。”魏琇说着让内侍递与阮间,缓声道:“御史台弹劾听竹卫右司副指挥使阮间,滥用职权,排除异己。残暴跋扈,不仁不德。”
听竹卫有不奉旨拿人之权。
年前花燃连根拔起一大批贪官污吏,本该消停一段时间。
阮间却说需继续查下去,才能震慑朝野。得了圣意后,手段比之花燃,有过而无不及。
“御史台的言官们素来只讲礼德。”阮间皱眉道:“这些人贪赃枉法,尸位素餐,难道办不得吗?”
魏琇默了默,松口道:“朕自会替你压住,该抓的人,一个都不要放过,放手去办。”
待人走后,他沉下脸:“高泉,这小阮大人,与他父亲一比,如何?”
高泉谨慎:“奴是个眼瞎的,哪里会识人。”
魏琇笑了两声,“你这张嘴,不说实话,不如缝起来。”
“奴该死。”高泉跪在地上。
“舅父为国效力,无暇顾家,虎父未得犬子啊。”
魏琇翻看那堆奏折:“贪赃枉法是真,排除异己也是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