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陛下,人跑了。”
“跑了?”魏琇纳闷, 什么人能从听竹卫眼皮底下跑。
阮间也是无奈:“境宁王查到那人后,非但不立即动手, 反而拖延时间。现在又派人抓, 大海捞针,京中搜遍了也没有踪迹。”
魏琇听出他的意思,冷下脸,凉飕飕地问:“又唱的哪一出?”
阮间面露难色, 脸上刻意摆着少年人藏不住的倾诉欲。
“境宁王以为听竹卫有人通风报信,才总抓不到盗贼。不成想是他自家人有问题。他与那义妹感情好,想是不舍动手。”
魏琇冷冰冰地开口,替他把话说完:“所以演了一出戏,故意放跑他们,又派人去抓。”
“陛下明鉴。”阮间低下头去,掩住自己难以抑制的喜悦。
“朕不知,齐棪把听竹卫当成什么,他手中的肆意摆弄的棋子?”
“境宁王…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“不得已?”魏琇气得从龙椅上起身,扬高声音:“贼喊捉贼是他的拿手绝活,若不是你,朕还不知他要瞒天过海到什么时候。”
阮间知道魏琇说的是让他查的事,“臣也没想到,境宁王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。”
他前些日子交上的证据,暗指齐棪担心谶语一说让皇帝起疑心,故意演了出遇刺的戏,来讨圣上心软。
“看在皇姐的面子,朕也要给他几分薄面。”魏琇阴沉道:“可如今,不敲打不行了。”
阮间弯着腰,恭恭敬敬地听着。
已然暗中走神,他那日一时不悦,直接砸了梁家铺子,将老板抓起来打了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