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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宜珩没被他的避重就轻糊弄,“你乘飞机来的…?等一下”

还没等她作答,沙哑低沉的嗓音顺着话音电流缓缓流淌过来:“因为我很想见你。”

很平常的一句话,剖白直叙,但是她的心脏停跳一拍,血液摧枯拉朽地把理智扯入滚烫的血管,茫然地握住电话,一时语塞。

裴彻在电话那头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,说:“那我当你答应了?地址发我,晚上来接你。”

去做什么他也没说,时间也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晚上。这种会面方式古老稀奇,像是中世纪夜色下的幽会,穿着厚实宽大的斗篷,提一盏吱呀作响的风灯,心上人会在月色刚刚好的时候敲响木门。

刚刚睡醒的阿比盖尔亲眼目睹罗曼蒂克爱情故事,比什么歌剧魅影都要让人怦然心动。她在床上打了个滚,把自己裹在软和的被子里,土拨鼠尖叫:“是求婚吗?特地来伦敦求婚吗?”

谢宜珩觉得她思路清奇,在她脑袋上拍一巴掌,把土拨鼠重新摁回地里:“肯定不是。谁为了求婚,特地飞一趟伦敦啊?”

阿比盖尔看着谢宜珩摇头叹气,兴冲冲地爬起来,特地从书房里翻出了一册皱巴巴的旅游传单,饶有兴味地一页页翻过去:“伦敦眼?摩天轮求婚还蛮浪漫的。”

谢宜珩反驳她:“伦敦眼四百多英尺,要是他上去了话都说不出来,求什么婚呢?”

阿比盖尔点点头,把这页撕掉,表示自己确实没考虑周全:“玛丽皇后的红玫瑰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