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宗庆送回府上,人人都知右副都御史宗大人因此事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。
还连连道要责罚与他,却是从他来便不待见他,百般挑剔瞧不顺眼他的宗庆为他求情,跪在宗启余面前:“爹,并非先生的错,一切都是庆儿顽劣才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宗启余赶忙扶起宗庆:“傻孩子,你说什么胡话,爹请他来分明是为了教你读书仁义礼智信,可他倒好,才来这么一日便害得你成了如今这副模样,叫爹如何能轻易放过他。”
周寻看着宗庆为难的神色,自觉地跪下来:“是在下的不是,没有看护保护好少爷,害得少爷受此苦楚,在下有罪。”
宗启余一拂袖:“既然自知有错,便去房外罚跪。”
周寻听完,丝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。
大庭广众,偌大的都御史府,他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跪在房门外,庭院中。
也不知晓宗启余到底在房中待了多久,周寻是慢慢就感觉不到膝盖的酸软疼痛了,少年时,冰天雪地强撑着跪上大半日,他不是也好好的过来了吗?而今就显得不值一提了。
宗启余哪里是不认可他在惩罚他,分明是故意为之让宗庆心生愧疚顾念到他的好,有周寻这么个人时时在宗庆心里,他自然会以之为标榜,凡事三思而后行,再不像从前一般。
宗启余终于舍得从宗庆房中出来,走到周寻身边不忘致谢:“今日多谢先生,若不是先生,庆儿又怎会如此快明事理。只是”
他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:“只是我万万不能做这个好人,还需委屈先生一番了。”
周寻跪在那里,身子晃都不曾晃一下。
宗启余见他如此一手招来了一旁的侍女:“进去告诉少爷。”
侍女福了福身进去了。
宗庆见到侍女进去问:“先生可好?爹让先生回去了吗?”
侍女摇头,老老实实道:“不曾,老爷回去歇着了,先生还在门外跪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