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那封辞职信,为什么,那封辞职信,会寄到自己的老家,还提出,要他赔偿损失这件事。
那封信的字里行间,都处处充满诋毁和傲慢之意,就连他自己看了,都得捏把汗。顾思楠这个人,看上去谦和有礼,可是,竟然能写出这样的要求,是个傻子都知道,他之所以划他的车,全是因为江缘的缘故。为什么,他不去找江缘开刀,偏偏,就打起自己的主意。
无非就是,欺软怕硬罢了。
然而,他最痛心的,不是江缘彻底把他抛之不顾,说到底,是自己的两个仇家,偏偏相濡以沫,活得如此坦然,而自己,不仅丢了工作,就连自己的至亲,都被迫彻底离开了自己。
他几个月来,遭受到的绝望与痛苦,连个发泄的对象都没有,实在可笑。
都是因为那封辞职信,他要让所有对不起他的人,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马梁从兜里又掏出那几块名表,那典当铺的人,讲的话,不知道该信不信,若是真卖不出去,那表上镶嵌着的钻石和宝石,还能值些钱,甚至有一块,表身全都是黄金打造,卖不出去,把它拆解成几块,谁知道,实不实名的,只要能换到钱,他暂时的生计,就不成问题了。
马梁细细的观察着表,他的眼球,霎时像被拨了壳的鸡蛋。
定位仪!
他妈的,居然有定位仪!
意识到不妙,马梁抡起桌腿,把那绿豆般大小的定位仪敲了个粉碎。
尽管这个仪器已经被毁坏了,可是,他还是有些担忧,恐怕,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迹。在这里待着,已经不是明智的选择,得换个更加安全的地方,他的大仇还没有得报,他要杀了顾思楠和江缘,来个鱼死网破,他在这个时候被抓进监狱里去,只有死路一条。
凭江家的势力,他要是进去了,一辈子,都不能再出来了。
他没能杀死那两个人,自己倒落了网,他活得像只过街老鼠一样的日子,全都没有了意义。
马梁拿着些轻便的行李,准备逃到不远处的衡山宾馆,最好是以最快的速度,拖拖拉拉,只能更快的暴露自己的行迹。
马梁刚一打开门,与三双眼睛,虎狼般的对视着。
马梁往后退了退,确定江缘才带了两个人过来,心里顿时有了些底气。他背靠着墙,从厚实的裤子里,准备好用于防身的匕首。那是他一直藏在身上的,用于不时之需,现在,显然要派上些用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