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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氏听到乡试,面色缓了一些,口气没松,“你别管!你现在就去,马上叫他回来!”

高远柱:“不去,要去你自个去,你瞎折腾什么,这都累了一天了还不够,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会。”

“外面都黑成什么样了,路上能看得清吗?再说渡了河过去,也没有马车赶路啊。”

何氏越想戚寡妇的话越心急,她扯过来一件厚些的衣裳,挑着一盏灯笼说,“你不去我去。”

高远柱连忙拦着门,不让她走,“您可消停吧,我去我去,但是你得先把事情给我说说啊,省得明日阿年问我,我答不上来,他不与我回来怎么办,届时你又和我闹腾。”

何氏停了动作,高远柱伸手把何氏手里的灯笼抢过来,扶按着她的双肩叫她坐下。

何氏思量片刻,缓缓问道,“你见过何遇的新妇,觉得她生的如何?”

高远柱起身将水里的帕子捞出来拧干,挂在线上,倒了水,把何氏丢砸的木盆捡起来放好,才回答她的问题。

“这不是村里的人有目共睹吗?生的很妙,性格看起来也乖巧软和,是个懂事儿的,怎么了,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情。”

何氏突然严肃起来,“适才隔壁的寡妇来说,高年和她有私,今日被她撞见了,她还说阿年在帮她挖地,两人”

剩下的话,何氏没有说出来,高远柱也懂了。

她实在不敢想,也不知道该不该信,她家高年过了今年便到了该说亲的年纪,心思有些懵懂是应该的,何氏思虑种种。

她做娘的如何能不知道,近日以来,他的儿子的的确确有些许反常。

她想着等他乡试过后再找他谈谈,谁知道就炸出来这么一桩事情。

何氏问,“阿年会不会骗我们。”

黄远柱缄默片刻说,“想来不会,阿年历来乖顺,这件事情可不能道听途说,那戚家寡妇的话你也能信,你与她相处的是日头长一些,还是与阿年相处的日头长一些,外家人的话你全信,还急眼了非要驱使我半夜去叫阿年回来,就是真的去了,也不一定能找到他,那夫子的住处我没去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