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寡妇上前一步,连忙将说出她今夜来此目的,“何姐姐容我把话说完,此事系关你家高年,特来说给姐姐,我偶然撞见他与何家新妇有私。”
何氏听的火冒三丈,她砸盆打人,“你这娼妇胡说什么!竟然败坏我家高年的清誉,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。”
戚寡妇跳脚闪让,险险避开。
她不死心的又道,“今日我来你家把此事告知于你,也是一片好心,你若是不领情也就算了,何必出言讽刺在先,而今又拿盆打我。”
“此事关系重大,我说的可没有半句假话。”
“你要是不信我的话,自去何家查证就好了,你家高年今日午时还在何家帮李长娆挖地呢,两人私相授受一事板上钉钉。”
戚寡妇急言快语,声量很高。
何氏真恨不得缝上她的嘴巴,戳烂她那张故作色艳的脸。
何氏指着自家的大门,喝声撵人,“滚出去!”
戚寡妇看着何氏恼怒扭曲的脸,心里一阵痛快,她可没有忘记她自从踏进这个院子以来,何氏对她的奚落和嘲讽,如今扳回一成。
就连何氏拖拽她丢出门去,磕破了膝头,她的脸上也是得意笑着的。
何氏踢了戚寡妇一脚之后,将自家的院门关的严严实实。
她捡起地上的木盆。进屋后她随手将木盆丢在地上,碰砸倒了木架子也不管它。
气鼓鼓的冲着高年的屋子喊他,“高年!高年!高年!”
何氏男人高远柱正在洗脸擦手臂,闻声喊住她,“你瞎叫唤什么呢?阿年早上不是捎信回来了,今夜在市集上的学堂里歇,外头来的人说什么了,你至于发这么火吗,难不成是庄稼地里的水被人截流了?”
何氏艴然不悦,“明日你去叫他回来,我有事儿要问他。”
高远柱将帕子丢进水里,来何氏旁边坐下,“你今儿个怎么了,动这么大肝火,谁来造访咱家,给你惹了这么冒的火气,阿年才进学几天呢,你就叫他回来,这小会儿功夫能学到什么,发生啥事儿啊,你给我说说,我给你捋捋,别让阿年又费劲跑回来了,乡试在即,可别耽误了他考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