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来没脾气的裴檐却在看到儿子手中的那封信时大发雷霆,不由分说把信烧了,让儿子不要想这些事,说要带着他远离这片地方。
“后来怎么样了?”展陆问道。
“死啦。”街头摊着铺子卖糖人的中年男人轻描淡写地道。
“死了?”展陆愕然,“这不应该,在下知道这事情中的小孩仍活着。您是不是记错……”
“谁跟你说那小孩儿死了?他爹死了!”男人往竹签上浇着糖,看也不看他一眼,“本来就是个病秧子,还天南海北地跑,可不把自己折腾死了么?”
卫三止追问道:“那孩子呢?”
“孩子?我哪儿知道。你们刚才不还说他活着么?本来我也以为死了,既然你们这么说,说不定是被什么大善人捡走了吧。”男人挥手驱赶,“不买就别挡着,走走走。”
于是,在市井的口耳相传里,死去的女孩没有名字,她是事情的主人公,但她无关紧要。
她的母亲那么爱她,一定给她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,但大约只有当年侥幸颠沛存活的男孩记住了。
事情拼凑出来就是这样。
没人知道这故事里有哪些是真的,哪些是假的,或是有哪些隐情。
只有恩怨和险恶无处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