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知行扬眉看向三思。
“青郡城外和绑了我和卫三止的人就是他。”三思长话短说,思路很快连上,“我们发现的那具尸体是贺良?你杀的?”
“噢,看来我办事还是不小心,被你们撞见尸体了。”夏窍小心地将人皮面具收好,依旧与二人保持着安全距离,似乎是在展示自己的善意,“不过我是找人帮忙杀的,凭在下这点微末本事,可动不了恶人榜前四十的高手。”
虞知行眯着眼:“流澄撞见的假耿深,是你假扮的。”他见夏窍的眼珠子转过来,语气肯定,“你先扮成耿深引出贺良,借机杀他,再换成他的脸潜伏到耿深身边。”
夏窍保持微笑,不答。
“什么目的?”虞知行掀起眼皮,问,“你,或者你家主子,和他什么仇?”
“恕在下不能告知。”
“那你来做什么的?”
“来给二位指条明路,从此处北前一里,再向西半里,近峭壁处,有座院子。”夏窍往旁边一让,让出身后那条崎岖的小路,“二位的朋友今夜有性命之忧,此时就在那里。”
虞知行与三思飞快地对视一眼。
夏窍作了个揖,向后退去,意图原路退回。
“站住。”
夏窍回头,见虞知行已经稳稳地握住了双锏,新打磨的锋芒在月光下刺得人双目一躲。
“这事儿有点说不通啊兄台。”那张被江湖人称作“第一美人”的脸微微低着,因杀意而显得凌厉刻薄,“在这儿等这么久了,没看见我兄弟焦浪及?这么费尽心思设计,你究竟是想要耿深死,还是我们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