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匪类 谈树 1047 字 2024-01-12

“奉命办事而已。”贺良与他们离了两丈远,手脚的姿态都很松弛,显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。

三思问:“奉谁的命?”

贺良:“你们不是知道了么?”

三思皱了皱眉。这有问必答的态度,实在令人生疑。

倘若贺良不是耿深的人,此言便是嫁祸,兴许想利用他们的手做些什么,但若他真是耿深的亲信,此刻直言不讳,恐怕就意味着请君入瓮。

虞知行抽出了短锏。

“二位别紧张。”贺良抬了抬手,往前少许迈了一步,勾起唇角,露出个不太符合气质的笑,然后在四只眼睛的注视下,从腰间取出一只小瓷瓶,往手上倒了些液体,然后搓在下颌线上。

这场景勾起了三思的记忆,她的眼睛微微睁大,头皮发麻。

“贺良”从容不迫地自下而上摘下了脸上一层又一层的假面皮,露出一张刻薄的嘴唇,一双丹凤眼,以及眼下令三思记忆深刻的那颗泪痣。

中年人的面容在这诡异的手法下变为二十出头的青年人,挺拔地站在那里,脸上的表情很温和,甚至说得上友好,只是他虽然笑着,却丝毫无法令人感受到真心。

三思忽然知道哪里奇怪了。

这个人的神态与举止,有点……不,不止是有点,简直和裴宿檀太像了。

“你就是那个夏窍?”虞知行语气不善。他曾经见过裴宿檀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人,却并不知晓此人竟然如此擅长易容。

褪去伪装的夏窍拎着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,道:“送信是奉的这张脸的主人之命,在此等候二位则是奉的我家主人之命。二位放心,我家主人没有恶意。”他耸了一下肩,“何况,岑姑娘知道我的身手,我一个人打不过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