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思:“你别过来,太臭了。”
虞知行:“……”
真是没有丝毫同情心。
虞知行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,嘴边的笑容仿佛是被木偶线扯起来的,毫无灵魂。
他强自压抑着怒吼的冲动,状似无比冷静地从旁边的大树上摘下两片叶子,从手掌擦到指缝和指甲盖。
他很想闻一闻这只手现在的味道,但那具尸体所散发的恶臭太过浓烈,已经令他几欲作呕。
他继续往后退了几步。
三思怜悯地摇摇头。
虞知行想到方才自己下来之前听见的重物挪动的声音,刚下去一点的毛骨悚然重新又升起:“你刚才是在做什么?你不会在搬、搬……”
他指着那被苍蝇团团围住的腐尸,后面的话难以启齿。
大概是因为嗅觉灵敏,三思此刻站得格外的远,捏着鼻子道:“你想什么呢,我就是把那棵压断的枯树搬开,让它露出来而已。”
虞知行松了口气。
但他对三思这种动不动就靠近死人的习惯感到十分不解:“你不觉得自己管的闲事太多了吗?”
三思道:“你不觉得谈兵宴的时候在少林的地盘上死人不太寻常吗?”
虞知行道:“已经死了不是一个两个了,有什么新鲜的。”
“确实不太新鲜。”三思指的是尸体,“但先前死的那些都是被人明目张胆杀的,这个可不一样。你想想你多费劲才走过来,平时根本没人来。这儿也没有其他的血迹,显然这尸体是被人抛到这儿的。你再看看他的脸——脸都被人撕了,显然凶手想要藏匿这次谋杀,而且死者很可能不是籍籍无名之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