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知行看着自己手上两排亮晶晶的牙印, 咬牙切齿地道:“你是狗吗!”
三思呸了两口:“全是土。”
虞知行:“你给我——”
“嘘——”三思将一片巴掌大的叶子拍在他的嘴上,拨开挡在跟前的枝叶,盯向上官溟那边。
虞知行把叶子呸掉,看了看三思的侧脸, 欲言又止。
上官溟的情绪看上去似乎很激动,但离得这么远,听不清他具体在说些什么,只能从一些断断续续扬高的字句中判断他正在质问赵杨白的身世。
赵阔的脸色也不太好看,但相比于上官溟清晰的愤怒,赵阔表现出更多的不知所措。
他连连按下上官溟抬起的手,试图安抚上官溟的情绪,但从风中传来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听出他的尝试并不太成功。
三思皱着眉,戳了一下虞知行:“离近点?”
虞知行点头:“两个人容易被发现,我去。”
三思点点头。
虞知行悄然跃下地面,借灌木和粗壮的树干挡住身形,谨慎地接近交谈的二人。他在一棵大树后停止移动,背靠着树干,悄悄探出一只耳朵——
“事已至此,对过去的我不想再追究。我只有一个要求。”上官溟深深地吸了口气,接下来的话说得很用力,“让他回上官家。”
赵阔似乎相当无奈:“我俩认识这么多年了,我也不跟你打太极。杨白确实不是我亲生的,但他到底是谁的儿子我真不知道,也没打听过。你说带走就带走,你问过杨白自己吗?”
“你们把他藏起来的时候问过我吗!”上官溟已经濒临暴躁的边缘,“我是他的亲爹!我居然没有权利让他回到自己家?!”
“我还是他养爹呢!”赵阔火气也上来了,“老子养了他快二十年,我才是他爹!你说带走就带走,有病吧你!”
“若非你们擅自将他带走,根本轮不到你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