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知行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,三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拳头攥得死紧,手背上冒起了青筋。
虞知行对她缓慢而坚定地摇摇头。
三思呼吸微微颤抖,努力平复自己。
不能出手,不能在这里白白送了性命。
衡山派少主和他的剑一同倒地。院中只剩下那红裙女孩和那后来跑来的少年人。
少年人手中的铜锣早已经掉在了地上,他恐惧地望着那正在擦手的女孩,从凳子上摔下来,屁滚尿流地爬走。
女孩随手一挥。
少年哼都没哼一声,应声倒下。
五条人命,顷刻间殒没在这小院里。
三思和虞知行在树上藏了很久。直到那红裙女孩走了有一刻有余,他们才小心翼翼地落到地上。
这染坊里还有其他的院子,必然还有其他的人。但这里发生的打斗太过迅速和安静,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前来查看。
三思来到尸体边。
那股残留的药味比任何时候都寡淡,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。
虞知行掰开一具尸体的眼球,在其胸腹间按了按。
“直接震死的。”
三思想到那轻描淡写的一碰杯。
如此深厚的内功,她只在山上几位长老和她爹身上见过,可那都是经年累月锤炼出来的精纯真气,那还没桌子高的黄毛小丫头是如何做到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