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诸多的瑕疵进入视线后,三思把这幅画多看了几眼,便又觉得这画中人与娘亲并不那么相像了。
她深深地皱起眉头。
思想仿佛分成了两半,在“像”与“不像”、“是”与“不是”中徘徊。
裴宿檀道:“应该不至于这么巧。这画已经很有些年头了,而且我深知我那友人,出了名的画骡子像马,画人必然更是不像。岑姑娘再仔细看看,应该不会是令堂。”
三思的思想往“不像”那边倾斜了一点。
裴宿檀:“冒昧问一句,令堂如今高寿?若岑姑娘还是觉得像,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,这画究竟是哪一年的,看能否对上年纪。”
三思:“我娘……在十三年前便过世了。”
裴宿檀微微张口,露出抱歉的神情:“恕罪。”
但卫三止注意到,他搁在箱子角上的手无声地握紧了。
三思:“这画……我能带走吗?”
娘走的时候岑饮乐已经十岁了,若这画中人果真是娘,他必然能认得出来。
裴宿檀:“这恐怕不行。此物是客人要的,我得按时交差。还请岑姑娘谅解。”
三思的目光在那画中女子身上流连了半晌。
裴宿檀似乎看穿了她的所想:“若是岑姑娘仍旧无法确定,不嫌麻烦的话,倒是可以临摹一幅下来,拿去让令兄比对比对。”
三思:“我画画不行。”
卫三止:“别看我,我琴棋书画样样不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