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裴氏突然对她这么热情,是假借她的名义和地盘,正好拿个合情合理的由头框住俆之珠,然后让俆之珠和徐月重父女俩私下多处处,缓和下俆之珠的心结?
貌似古代如魏父那样疼她宠她的父亲,真心不常见。
裴氏这么费心“撮合”徐月重和俆之珠,说得通。
现在回头再看单怀莎,从头到尾都很能做俆之珠主儿的样子,难道单怀莎的陪同也是裴氏促成的,是裴氏心中的未来儿媳人选之一,有意让单怀莎和徐月重父女也私下多处处?
念浅安自以为真相了,对探病一行人顿时有了新认识。
没觉得被人利用不爽,只为裴氏的良苦用心而感叹,遂也不急着赶人了,从善如流地应下道:“方便方便,你们只管等徐世子来就是了。不过我这庄子才刚收拾过,没什么花花草草可以赏的……”
别说能看能用的花草都被她摧残光了,就连暖房四季养着的水仙盆栽,也因为她一句内涵刘青卓的话,给秃噜个一干二净。
念浅安想到这里话锋一转,怂恿俆之珠道:“倒是后头园子里堆着一坨准备扔掉的水仙花。小公主病见过水仙花没有?根茎和大蒜头是亲生的,长得没两样,小公主病要是想涨知识,我让人带你去瞅瞅?”
俆之珠闻言表情凌乱,一时顾不上自己已然被坐实的新绰号,瞪圆眼睛问,“珠儿知道水仙花!水仙花明明很漂亮,大蒜头是什么,也很漂亮吗?”
念浅安忍俊不禁,养尊处优的熊孩子可真好忽悠!
要她留客多待会儿可以,要她长时间陪俆之珠尬聊就算了。
趁早打发走两厢都清净。
于是扯淡不脸红地继续怂恿道:“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?你要是有兴趣,可以尝尝水仙花的根茎是否和大蒜头也是一个味儿。小孩子好学是好事儿,我表示赞同。”
俆之珠顿时警觉,转头问单怀莎,“姑母,大蒜头是什么味儿?”
大蒜头之类的当然不是什么稀罕物,但大多富贵人家只吃其味不见其形,入菜提味也要讲究雅观二字,竟难得在饭桌上瞧见活生生的大蒜头。
单怀莎似不愿当众说这类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略带嗔怪地笑看念浅安一眼,哄俆之珠道:“我也说不清楚,不如我陪大姑娘一起去看看?”
俆之珠边点头边跳下高椅,迈着小短腿由单怀莎牵着,拉上连翘就往后头园子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