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她跟防贼似的,小屁孩这颗护爹的早熟小心肝,真心没谁了!
难道俆之珠对单怀莎的那声“姑母”,也是这么来的?
念浅安暗搓搓瞥了眼单怀莎,突然觉得俆之珠简直怀璧其罪,小日子过得这么心累,她居然有点同情俆之珠了,遂一脸嘿嘿嘿地逗俆之珠,“你想知道小公主病是什么意思?行啊,等我喝上你爹的喜酒,就告诉你是什么意思。”
徐月重能有什么喜酒可喝,无非是哪天成功给俆之珠娶来后娘。
她非常不爱护幼小的戳了俆之珠的痛脚,顺便给自己洗白,再次撇清干系。
徐妈妈和连翘对视一眼,双双捂嘴笑,单怀莎闻言笑得若有所思,念妈妈则一脸老怀大慰的笑容。
俆之珠却是小胖脸一黑,噘嘴恨恨道:“爹爹没有喜酒可以给念六姐姐喝!不用等那一天了,珠儿也不想知道小公主病是什么意思了!”
念浅安闻言越看俆之珠越觉得可乐。
都是熊孩子,俆之珠可比七皇女好逗多了。
“行了,我知道你不耐烦见我,我和你也没有话说,都别干巴巴的硬聊了。”念浅安端茶送客,“病你已经探过了,靖国公夫人的好意我也收到了,你回去可以跟你祖母交差了。好走不送啊,小公主病。”
俆之珠闻言眼睛一亮,随即露出纠结神色,似觉得念浅安说话挺识趣,又似不喜念浅安这样直白无礼,晃着小短腿不做声。
单怀莎见状一笑,弯身替俆之珠抻了抻裙摆,轻言细语提醒道:“大姑娘出门前是怎么和姨母约定的?大姑娘可是和姨母说好了的,你代姨母好好探望念六姑娘,姨母就让世子爷回来后亲自来接你回别业,对不对?”
“对!珠儿和祖母打过勾勾的!”俆之珠不晃小短腿了,规规矩矩地坐好,斜睨着念浅安道:“珠儿帮祖母跑腿,祖母就让爹爹带珠儿去庄子上看小马。珠儿不走,珠儿要等爹爹来接珠儿。”
“世子爷一早出门送客,城里东郊打个来回,想来也快回来了。”单怀莎直起身子转向念浅安,尽心尽责地接话道:“姨母已经知会过世子爷,让世子爷回来后直接来这里接大姑娘。为免两头错过,白惹我们大姑娘失望,只怕还得叨唠念六姑娘一会儿,还请念六姑娘行个方便。”
徐月重送的客,难道是柳树恩?
念浅安眼珠一转,突然顿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