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第 42 章

如今撞了女同学,竟然置之不理。

他冲上去就要教训一顿。

安思文忙拉住他,“季裴,没关系的,我把东西捡起来就好了。”

“他缺你一句道歉!”也此小一可追献:

"……既然他不懂得尊重人,我以后也不会再尊重他。"

安思文咬了咬嘴唇道。

季裴这才罢休。

其他人也是无语,"贺端也太清高了,说句道歉的话那么难吗。"

“他何止清高,本来就不打算跟同班同学来往的吧,你们没注意到吗,运动会大家都想着为班级争光,只有他什么项目都没报,也不去加油,一个人待在教室学习。"

女孩子的心本来就很软。

贺端学习优秀,独来独往,孤僻高傲,又早就没了亲生母亲,安思文仰慕的同时难免同情,平时总也忍不住偷偷关注他。

可他居然连尊重人都不懂。

成绩再好也不是他不尊重人的借口。

安思文决定以后跟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好。

她蹲下收拾书包和文具。

季裴挠了挠后脑勺,最终还是蹲下一起帮忙。

安思文杏眼瞬间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状,"谢谢你。"

季裴一下脸红,嗓音粗嘎嘎道,“谢个大头鬼啊,我还不是为了你速度快点,我白姨还在门口等着呢!”

他这个人好像总喜欢口是心非。

明明唇角都忍不住翘起来了。

季裴和安思文出来,远远看到他爸,他惊喜道,"爸!"

白娇回过身,这才看到男人。

男人穿一身剪裁合体的中山装,身材修长,身姿笔挺,简直帅得不要不要~

她心都差点化了,可是来了都不知道过来站她身边的吗?不会才分开一天,人又变得矜持了吧?!

电话里明明还那么火热呢。

也亏他识眼色,她看过来后,他缓缓走了过来。

那好闻的气息随之越来越近。

白娇眯起眼睛闻。

突然闻到陌生的香味。

她看向男人的脸,男人脸上的皮肤十分光滑。

她警惕道,“你用了谁的擦脸油?”

她目光在他脸上扫视,季砺寒同样也目光晦涩地打量她,听她突然这么问,他压下心头种种情绪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冷静。

“怎么了。”

“有别的女人的味道!”

她还在乎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。

季砺寒很想问一句,她身上是否也沾染了别的男人的香水味。

但他还没有那么冲动幼稚。

他缓缓道,“脸上有点干,出来的时候借用了别人的擦脸油。”

“是个大姐的。”

他添补一句。

白娇这才罢休,但还是警告道,“我不喜欢你用别人的东西,下次我帮你带一盒擦脸油放办公室吧,好不好?"

季砺寒也想说,他不喜欢她收别人的鲜花,假如实在喜欢,这种事往后可否都交给他?

但他看着她最终只说道,“好。”

白娇开心地挽住了他胳膊。

季裴却看出他爸的不对,他爸早上穿的不是这身衣服,说明他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专门换了衣服,还擦了油,这不明显想取悦他后妈吗。

可他模样为什么有些绷着。

他猛然想起刚才远远地看到后妈身边有个男人,两人在交谈,后来男人走了,他爸出现,但是站在后妈身后,始终没有过去。

他爸不会吃醋了吧?!

能让他爸吃到醋,显而易见那个男的不是一般人,可又是谁啊,还西装革履,不会来抢他后妈的吧?!

季裴顿时也充满了危机感。

上车的时候他偷偷叫安思文坐到了前面,他跟他爸还有后妈挤在了后面。

他后妈对这个安排显然很满意。

侧身坐着,微微抬着下巴注视着他爸。

但他爸就像个木头桩子一样,眼视前方,心事重重。

老婆都要抢走了,是怎么坐得住的呀?

季裴简直佩服,屁股用力往过挤了挤。

季砺寒皱眉,“不要挤。”

季裴,“可是我最近胖了,屁股也大了,坐不下。”

安思文都好奇地扭头看了一眼。

她没发现季裴胖了呀。

但看到季叔叔和白姨,好像明白了点什么,赶紧回过了头。

季砺寒皱着眉正想说,实在挤,不如坐他这个当父亲的腿上。

他还不想白娇被挤到。

白娇道,“多大点事,坐过来点不就行了吗。”

她往过挪了挪。

季砺寒看她能坐得下,才也往过挪了挪,但是一挪过来,女人几乎贴到了他身上。

她窝到了他怀里,微微抬着下巴,像以前那样在吸他。

季砺寒眼睫微颤,手掌揽住了她柔软的纤腰,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。

白娇小声打趣道,“你手好凉呀。”

季砺寒没有松手,反而更用力地握紧她的手。

白娇娇气道,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
女人声音小小的,甜甜腻腻,不像在抱怨,像在撒娇。

季裴头皮过电一样酥麻,浑身打了个哆嗦,赶紧捂住了耳朵。

季砺寒始终正襟危坐。

但捏着她的手没有松开。

一辆小轿车从旁边滑过。

小方惊奇道,“呀,林肯。”

季裴猛然看到车窗玻璃后面,男人带着笑容的脸。

他分明看着他们车里,脸笑容都在挑衅。

就是这个男的!

季裴简直想一拳头打在他的鼻子上!

他慌乱回头,“爸!”

季砺寒闭了闭眼睛,“安静。”

季裴看一眼后妈,她正懒洋洋地窝在他爸怀里,半张脸被他爸挡住了,他像烫到一样赶紧移开视线。

白娇借着别人看不到的角度,亲吻季砺寒的脖子。

季砺寒死死握着她的手,浑身都在颤抖。

白娇早发现男人有些不对。

脸上线条绷着,眼角甚至有些发红。

被他拉到床边,推到床上热烈亲吻的时候,才反应过来,这男人绝对受刺激了。

她从前也亲吻他脖子,他只会默默忍受着,哪怕忍不住索吻,也没有这样急切。

她余光看到写字台的角落里多了一只玻璃花瓶,里面插着三朵鲜红欲滴的玫瑰。

三朵,是不是在说,我爱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