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羁者壮绝。果然身体变壮,力气也变大了。”董贤感慨逝者如斯,后生可畏。
“比不得星辰哥‘绝一代之丽’,不过徒长个头罢了。”小果跟着吁了一口气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形象了?如此患得患失,看样子真是长大了。”董贤一阵唏嘘。
“星辰哥可真会说笑”小果嘿嘿掩饰,但心里忽然有种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感悟。曾几何时,潜意识里竟十分介意起仪表装束来,出门梳什么发型,衣冠搭什么色调,腰间佩什么饰物,乃至靴子穿圆头还是尖头,过去不成问题的事情,现在全都成了问题。
难道自己真的步入青春期了?
九两黄金,你被我哥盯上了哦。眼前浮现出不怀好意的阿舆,窃窃坏笑不已。
从今往后,我囊知牙斯这条命,便是你的了。又有古铜色肤质男联袂现身,搅人心性。
“想什么好事,这么入迷,不如说来听听?”董贤何其敏感,觉出小果心事重重。
“哪儿有”小果口是心非,后悔早该收一收本不应有的感情。
“天寒地冻的,把你叫来这里,明白我的用意吧?”董贤携小果共同漫步水岸边。
“我懂。星辰哥担心宫中府中或藏有歹人耳目,且须背着宛姐姐。茶馆酒肆三教九流人员复杂,也不是安心说话之处,不如这露天旷野来的自在。”小果深知对方思虑周全。
“担心你宛姐姐是真。昨日见她入宫来送果子时,情绪有些不太对劲。”
“星辰哥所料不差,我的心里现下也有不少疑惑,这就讲给你听。”接下来,小果便将近日发生在董府内外诸多事端,原原本本、详详细细复述一遍,从偶遇紫眸老者、莲花玉牌图鉴、“雒阳星辰危矣”,一直说到赴约途中走散,银杏林现场情状以及朱宛亦归家后的各种反常,中间单隐去有关囊知牙斯兄弟一节,代之以“偶然走神”的理由遮盖过去。
说罢,又从身上掏出莲拓白绢,以及事后包裹在绢内的那枚紫色隐瞳,悉数交付查验。
☆、含蓼
董贤将紫光微绽的隐瞳拈在指尖翻转一番,又集中注意力端视起拓在白绢上的莲花玉牌图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