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丘林将军不必动怒。我无事”囊知牙斯一笑而过,连眼皮都没眨一下,转而阴沉地正告阿舆道:“我如此行事,并非为了要跟九两黄金之间怎样,你再胡说,当心脑袋!”
“我懂!阿舆什么都懂!你又何必疾言厉色”见招拆招之余,阿舆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囊知牙斯身上确乎短了一件要紧的饰物,便佯作吃惊状提醒道,“大事不妙!我说大哥,你的龙凤纹金饰牌呢?怎没见佩在腰间”
☆、誓擿伏
“东西再贵重,也不过只是一块饰牌而已。你倒上心,比我还在意它的去向”囊知牙斯稍显迟疑,旋即平复如常,“不怕告诉你,我乐得投其所好,索性拿它送了人,没什么大不了的”
“什么叫做‘没什么大不了的’?这块龙凤纹金饰牌可是父王在世时赐予做继室的母亲,母亲又转赠给大哥的宝贝,把话说得这么轻巧恐怕有点不合适吧!”阿舆据理力争,“记得我曾向大哥讨要过多次,你从没松过口,一本正经地回绝了我一次又一次,像是永远不离不弃似的。难不成一时心血来潮,‘投其所好’,平白送给了刚认识不足两天的九两黄金?”
“明知故问”囊知牙斯被对方戳中了要害,表情变得更为不自然,没有深究,只淡淡地朝身旁不知所措的丘林道:“赶了半日的路,一个个都人困马乏的,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,别光顾着听我们兄弟俩闲话家常了”
丘林诺诺领命,招呼一干随行护卫各就各位,放风的放风,布防的布防,拾掇的拾掇。
一时间院中央十步以内只剩下囊知牙斯跟阿舆二人。
“大哥,我心里有些话,不吐不快。”阿舆貌似不肯就此缄口。
“你说。”囊知牙斯虽不情愿接续关于饰牌的话题,但并未因此闭目塞听。
“且不提大哥把大嫂一个人晾在王庭,单论饰牌一事。要是没有记错,母亲把饰牌传到大哥手上的时候,明明说过日后务必作为信物交与心爱之人,以表授受相亲之意。可惜直到如今,大嫂却连碰都没机会碰过”
本打算再附上一句:不光饰牌,就连你的身体,她也够不着掂量了掂量,没说出口。
“你的大嫂,我的阏氏,姓甚名甚?”囊知牙斯忽然发问。
“明知故问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叫妏嘉。”阿舆不解对方所谓何意,只条件反射般应了一句。
“姓氏呢?”囊知牙斯追问。
“赫连。”阿舆忍不住反问,“不过,大哥怎么会这么问该不会是连大嫂的名字都给忘记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