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特意出宫来,只为到我这里发呆,又何苦劳累双腿呢。”她吸了绣鞋,起身坐在了榻畔,转头看着和玥。
和玥的眸子微垂,长叹了口气:“我这般费尽心思的学做菜,结果他却连一丝我允展现厨艺的机会都不肯给。”
她说得哀怨不甘,然赵清允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她。
情之一字,最为深懊,并非三言两语便能解释的通,且也说不出原由来。
爱便是爱了,当真要归根究底去探查到底爱那人的何处?兴许一处也说不上来吧。
“和玥,顾家也并非只有顾辞镜一人,还有个顾景尘啊,他的为人,想来你也晓得一二,我觉着顾景尘方是最适合你的,你这手艺也可展现于他跟前啊。”
顾辞镜的事,已成了定局,便是陛下也不能逼着他抛弃有了身孕的发妻,来尚公主,陛下不敢,也不会。
如此情形下,和玥注定这满受腔的深情要付诸东流的,还不如及时调转马头,抓住身侧的顾景尘才是。
在她看来,顾辞镜确实不是最适合和玥的。
虽只见过他两面,但对于顾辞镜的性子,她大概能猜到一些,若与和玥成了夫妻,怕是不会处处迁就予她。
而和玥作为公主,平日里被人娇宠着,谁人敢给她气受,这二人起了争执,怕是谁都不会相让,那这日子还如何过得下去呢。
如此一比较,确实是顾景尘更适合她。
“倘若我对顾辞镜的情意,能立时转移到顾景尘身上,想必定是我对他不够深情吧。”和玥说着,转头年着她,“表嫂你还不是一样。”
赵清允怔了怔,呆呆地看着她。
“你那时为了表哥,宁可去做姑子,也未曾想过嫁给旁的男子,不也是因着你晓得自己忘不掉他么。”
和玥的话,叫她无力反驳。
不错,确与她所言,一待发现了自己的心意,她的眼中便全然没了其他男子,根本未曾想过,若离了秦子钰,她会与何人成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