酌古院的主屋内虽亮着灯火,然空荡荡的没有一人,如今只要秦子钰在府中,夏蝉便甚少进这屋了,大多时候,都是她与秦子钰呆于一处。
进了屋,她木然地进了明间,坐于罗汉榻畔,将手中的药盒置于小几上,失魂落魄地看着。
须臾,便见秦子钰气喘吁吁地进了屋内,探头寻着她的身影,见她坐于罗汉榻上,他似松了口气,返身关上了房门。
“你怎么未等我,送完顾辞镜他们我还特意跑去沈风眠那处接你呢,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。”
待走到近前,发现她连斗篷都未取下,便直挺挺地坐在榻上,隐隐察觉她此时心情像是不大好,只是明明他送人之前,她还不是这副模样。
“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?”他上前,替她解下了斗篷,而后紧挨着她的身子坐了下来。
她的目光微动,转过了头来看着他:“你不想要孩子?还是不想要我与你的孩子?”
秦子钰怔了怔,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提及孩子,莫不是因着听到莫柳儿有孕的缘故,但即便如此,她也不会质问自己要不要孩子啊?
“要啊,我自然要孩子,我想与你要好多孩子,三个四个都好。”
虽不明白是何事叫她生了这样的疑虑,但他不敢耽搁回话,只伸了手将人拥进怀里,顺道亲了亲她的额际,以示自己的真心。
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要问沈风眠要避孕的药,还要诓我?”她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,语气淡淡地问着,好似在说着是与自己全然无关之事。
他一时语塞,没想到她这么快发现了。
之所以他敢诓她,是觉着她脸皮子薄,定然不敢拿这事儿去问沈风眠,此事自然不会露馅,却没想到,他不过是稍稍离开了片刻,便让她发现了此事真相。
人算不如天算,说得便是如此吧。
“你晓得了。”他说着,推开了她的身子,双手搭在她的肩头,微微用力,逼得她对上自己的目光,“清允,你莫多想,我想要与你的孩子,至少想要一个像你的女儿。”
“那你为何……”她的话还未说完,便被他的长指按住了红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