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捞过被自己搁在小几另一边的册子,一副不想被他打扰的模样。
秦子钰确实还有些事需处理,见状,便起身回了桌案后方,研磨提笔,写起信来。
这日下午二人便在飞月轩的东厢房坐了一下午,一个忙着正事,一个闲看书册,外头雪地风吹过,发出呼呼地声响,吹得积雪也慢慢开始消融。
翌日,赵清允是听到院外头传来的动静才醒的。
木然地躺在床上片刻,才听清外头是吴来与夏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声,时不时还有秦子钰插上一两句。
“二少爷,您怎么不来搭一把手啊,左右你练拳也要出力,帮着堆雪人也算是强身健体了。”吴来的声音传来,听得她下意识地挑了挑眉。
他在练拳,这大寒天里的,他晨起就练拳,也不怕着凉了。
于是,她起身,抓过一旁的衣裳往身上套,一边喊着夏蝉。
“少夫人醒了?”夏蝉听到动静进了屋来,一边还甩着双手,都冻得红了。见她正要起身,忙不迭的搓着双手想将自己的手搓热了。
“你们在外头折腾什么呢?”赵清允一边穿着衣裳一边问着。
夏蝉上前,怕自个儿冷着她,也不敢随意搭手,只帮她一道儿扣着扣子:“没什么,二少爷让咱们给您堆雪人呢。”
说罢,夏蝉笑眯眯地抬眼看了她一眼,果然见着她唇边的一抹浅笑。
如今府里哪个人还不晓得,二少爷与少夫人有多恩爱,早前有人猜测她是嫁予大少爷冲喜的,而今冯妈妈放出消息来,道是大少爷已逝,二少爷与少夫人也该成为正经夫妻了。
此言一出,众人才明白过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,暗道二少爷也着实命苦,只因着兄长病重,连带着新娶的媳妇都沾不得手。
然也只有夏蝉等几个与赵清允亲近的才晓得,实则她初时的确是为大少爷冲喜的,后来都不过是秦家的自圆其说罢了。
然这也是桩大好事,赵清允往后便是秦家唯一的女主子了,她作为秦家当家主母的近身婢女,这身份可谓是水涨船高,可比寻常人家的女子都来得精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