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寻思着还是再去打听打听,不然明日再同陛下提一提,左右这份差事与旁人只是个高升的踏脚石,但对孟表兄而言,却是份好差事,咱们可不能错过了。”
听他是为了表哥之事,她倒不好说什么了,心里头又是感激,又是愧疚。
末了,只好叮嘱他坐了马车去,且要快去快回,待得了他的回应,才放了他出门。
一场雪,下起来便似没完没了的停不下来。
清早起来原本扫净的院子里又厚厚地积起了一层。
赵清允出门之时,便见着丫头们正清着积雪,旁侧前一日堆积起来的还未化去,如此一来,越发压得厚实了。
再看看从天际飘落仍未消停迹像的雪花,她只好又在房里坐了,看着从秦子钰那里拿来的新话本子打发时间。
又过了一日,雪总算是停了。
这一日,秦怀安父子上朝,直到临吃中饭之时,才见回来。
彼时赵清允与秦夫人等得心焦,又一直未见有人来传讯儿,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,正开始着急上火的打算派人去宫门口打听消息时,才听得外头有人传进话来,道是他们回来了。
随即就见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大步而来,片刻便到了跟前,面色都不大好看。
“今日是出了什么事么,怎回来的这么晚。”秦夫人迎着秦怀安问着。
秦怀安与之牵了手,往内到了一旁的圈椅中坐了下来。
而一旁的赵清允看着秦子钰端起了自己手边小几上的茶盏,也顾不得烫,几个大口就喝了下去,这才一声长叹,那模样像是渴了几天似的。
于是,她挂着嘴边犹想提醒那杯是她的茶的话,也只好生生咽下了。
“还不怪这场大雪,京中不少贫户的屋宅都被压垮了,工部那帮平日里只知吃喝玩乐的废物,眼下个个都拿不出个好法子来安置居无定所之人,以至于争执到现下。”
秦子钰说着,在秦怀安夫妇的对面坐了下来,眼见着赵清允还在一旁站着,忍不住伸手拉着她在自己身边的椅中坐下。